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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azu ||卜岳||脑瘫||Drarry

[卜岳] 哥哥,你什么时候让我变男人呀

木白:



初次见面时卜凡凡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留着一头让精英队长严重谴责的刘海盖儿,岳明辉甚至觉得这不是什么北服出身的模特儿而是坤音真真实实地从北京郊区街头骗来的无知少年。
被视为无知少年的卜凡凡对此一概不知,互通姓名年龄后张嘴就是一声“哥哥”,亲近之意来得太快,连接受了几年贴面吻洗礼的海归研究生都表示受不了。
也得亏巨蟹座性别男的岳明辉有满胸腔的母爱,不然凭卜凡凡的本事现在都不可能成功上位。


奈何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卜凡凡因岳明辉的母爱得手,也因岳明辉的母爱消瘦。
他比岳明辉整整小四岁,人常说三岁一代沟,摆在他俩面前的不仅是沟更是关于能否升华革命情谊为爱鼓掌的伟大命题。
北服出身的卜凡凡在学校也是位风云人物,所到之处引起无数春心荡漾,第一次谈起恋爱来却是天天对着块红烧肉只给看不管吃。

某个晚上他例行追着李振洋练rap时抵不住煎熬吐槽道自己谈恋爱宛如小孩儿过家家似的真是丢进北服的颜面请求师兄支招。
还不叫木子洋名为李振洋的他洋哥若有所思,“嫌你小吧。”
男人忌畏小快和不行,卜凡凡一下子炸红了脸,“你才小!你全家都小!”并破天荒地对实权洋进行拳打脚踢,两个平均身高190的成年人学龄前儿童似的你一脚我一掌地打了起来。
有文化有背景的队长可瞧不起这样的男团,立马拉走未成年小弟转身就走并对弟弟唠叨了两小时表示不好好学习将来就会落得那两个哥哥的下场。


事后卜凡凡深刻检讨了一下自己,真不觉得自己哪小了。该有的绝不少,身高还超标。坤音给打理了头发后五官愈发立体,走在路上都得被喊大哥的人到底哪小了?
卜凡凡对着练习室的镜子检查了下自己的肱二头肌腹肌人鱼线,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总不能是岳明辉有x功能障碍吧?



岳明辉当然不是因为这个。
归根到底,从疏远的全名到亲昵的凡子,从乖巧的弟弟到粘人的男朋友,间隔太短了,速度快得岳明辉都诧异,也因此产生不踏实的情绪。
一斤棉花和一斤铁哪个重都要论证的理工男习惯从源头分析,先打招呼的是卜凡凡,先告白的也是卜凡凡那么先动心的肯定也是卜凡凡,那么他为什么要不安?
打招呼这块没问题,告白的时候呢?凡子是用什么诡计诱骗他的?


岳明辉深深吸了一口气想清醒大脑却猝不及防反被北京干燥的空气打败,出师未捷身先死,被喉头涌出来的涩意呛得上气不接下气,踉踉跄跄迈着步伐去找水喝。
然而人连坤音统一发的水杯影子都还没看到就被“嗖”地一下串出来的当事人阻挡了去路,还没来得及先开口损他一顿就被塞进了个保温杯,来者探头探脑压低声音说:“哥哥快喝,我偷的洋哥的菊花枸杞泡的。”见他哥神情诡异地光看不喝,又急急忙忙拧开瓶盖补了句,“我还加了我的蜂蜜,可甜了。”
隔着一缕缕往上漂浮的热雾,岳明辉看到了卜凡凡额尖渗出的一层薄汗,映得整个人都像光照下亮晶晶的钻石。那一瞬间他忘了自己要探索的课题,只有一个莫名冒出来的念头。


——终年阴沉的苏格兰可看不到这些。



往后很多年岳明辉想起这事儿都觉得自己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才至于做出暗自许下一辈子承诺这样不符合逻辑的傻事。
话是这么说,他也不后悔。


虽然岳明辉对这段感情产生了不理智的冲动,但是大部分时间里他仍然是那个靠理性思维思考,高高在上的年长者,卜凡凡这种恋爱新手经常被他戏弄得抱头生闷气。
愣头青成天痴想什么老油条当然清楚,只是卜凡凡一天不追问岳明辉也乐得其成装不知情,搁人在那瞎猜想。
只有岳明辉知道的真相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儿。岳明辉怕是自己教坏了卜凡凡。他能做到无悔却没信心能保证对方也如此。在梦想方面岳明辉没给自己留退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绝不回头,而在俩人的关系里岳明辉毫不犹豫地给卜凡凡留了一条全身而退的道路,只要不迈出那一步仍有回头的余地。没细想过自以为是的成熟举动更多的是给自己下个保险——他岳明辉担心小年轻吃下去后顿悟这不对味儿,拍拍屁股就走人便吊足胃口佯装纯情,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就这个理。
多出来的四年岁数简直白长了。



卜凡凡自诩铁骨硬汉,自然不愿在恋人面前表现得像个孩子,尤其是这个恋爱对象还比他大四岁。
年龄这种客观因素克服不了,卜凡凡便想方设法学偶像剧男二一样嘘寒问暖,力图展示自己最男人的一面。


算盘打得妙,不及人设崩得快。在灵魂升华的疼痛面前一通乱嚷哭喊的人似乎没什么资格说男人。
“那..铁汉不得有柔情吗,”卜凡凡抓着岳明辉帮他按摩放松大腿的手闷声道,“哥哥你可不能不讲理。”
岳明辉还真不讲理,推了他一把勾起那种让卜凡凡气得牙痒痒的坏笑,“可不吗,快,孩子,抱紧你妈妈。”
“拉拉拉倒吧你,我可没有你的DNA。”卜凡凡一急就捋不顺舌头,偏生岳明辉就喜欢逗他玩,牛高马大的艺术生说不过思路清晰的理工科,结局往往是艺术生依仗身高强行压制,揉碎人似的把人紧紧圈固在怀里,再不解气就用牙轻咬几口泄愤。


年轻人嘛,气血旺盛,擦枪走火几秒钟的事儿。但卜凡凡还没来得及铺垫一下让美好事情发展就被岳明辉甩开并获得一计拍屁股攻击,“走咯,吃饭去。”
卜凡凡愣是靠读国学沉淀下来的修养才没有原地撒泼打滚。


李振洋问他,这恋爱谈得有什么意思?
是啊,有什么意思呢?不能接吻没有性爱,真正的柏拉图式爱情。
“分手得了。”
“我不!”
倔强的人再次和团霸开战,借此掩盖自己的阴郁。


事情转机发生在岳明辉生日那天。
卜凡凡起早摸黑了一个月终于能保住自己有限的工资,并哀求小于大方恩典准许买蛋糕庆祝。
奶油太多的不行,糖分太多的不行,卜凡凡挑来挑去,订了一组纸杯蛋糕。
但就算是那么小小的纸杯蛋糕也够让一群管理体脂的人兴奋了。卜凡凡捧着个西红柿看他男人和他师兄抢一个蛋糕,觉得自己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使了。
不然为什么这个披头散发,无赖似的男人在他眼里就是真实不做作甚至有点好看?
这其中的不合理直到卜凡凡要进入睡眠状态了仍然无解,心里藏着事的人睡不着,摸黑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跑到洗手间抽烟。


排风口有点老旧,嘎吱嘎吱作响,卜凡凡坐在马桶盖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尼古丁丢了神。
门开的时候俩都吓了一跳。卜凡凡见是岳明辉,连忙作势要把烟掐掉。来人倒是不介意,摆摆手让他随意,兴许还憋急了,卜凡凡还没出去就掏出家伙开始办事。
“…凡子还不睡呐…”
岳明辉是半夜被憋醒的,身体还处于熟睡状态,说话都含糊不清,糯米一样粘在嘴里。
卜凡凡不说话,叼着烟嘴不知道在想什么。岳明辉办完事洗了手转头看到的就是卜凡凡那种欺骗性十足的冷峻面孔,别说,还真够爷们的。
及时打断自己跑偏的思绪,岳明辉拍了拍他肩头把水都蹭了上去,“乖,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上课。”


深夜惹人愁,卜凡凡被这句“乖”刺痛了耳,决定整个坦白局,反手抓着他哥的手不让人走,另一只手拿下嘴里的烟递到岳明辉唇边抵着。
“哥哥抽烟吗?”
岳明辉打了个冷颤,彻底醒了过来,头往后仰躲开那管烟蒂。
“我不抽,凡子你今天是怎么了。”
卜凡凡得到确认,手收回来深吸了一口,喷出来的烟圈全往岳明辉脸上招呼,看他哥被呛一脸来露出晚上以来第一个笑脸。“可我抽。”


火星子快要燎及指腹,卜凡凡把那点烟头丢进马桶再哗啦啦地冲走,“那哥哥是男人吗?”
大半夜不给睡觉被人逮在厕所的岳明辉皱紧了眉头,“抽不抽烟跟是不是男人有什么逻辑关系?你这是假命题啊,不是凡子我说你少抽点,对嗓子不好,再说你抽就抽呗你冲我吐什么二手烟你知不知道每年唔——”
唠叨的人被紧紧抱在怀里呜咽了一声才收了声,卜凡凡贪恋地紧贴住岳明辉小一号的身躯,想一点一点拧碎他又想一点一点轻抚他。他嘴凑到岳明辉耳边再次问到,“哥哥是男人吗?”
“那肯定是啊!”
“那我呢?”
太近的距离让岳明辉想躲,但他腰身被抱着双肩被压着,连颈项都被卜凡凡的大手控制,半分都动弹不得。自认为掌控大局的岳明辉从来没想过平日里傻乎乎被调戏的男朋友劲儿这么大,一时间又羞又恼。


“是是是,那小姑娘哪能有你这么猛啊。”
卜凡凡被逗乐了,鼻息全洒在岳明辉脖颈上。
“哥哥是我男人,对吗?”
“哎那必须的,你男人现在困了,来快把你男人放开。”
“那我呢?我是哥哥男人吗?”卜凡凡曲起腰,舔着他哥肩头上的纹身,这次他不执着于得到回答又继续问着,“还是你觉得我是你养的狗?”


岳明辉左手臂纹了只狼,被戏称人型哈士奇的卜凡凡经常被李振洋嘲笑是岳明辉养的狗,一开始卜凡凡根本不当一回事,被说的次数多了,加上岳明辉不冷不热的态度才开始忧虑起来。坤音这附近什么娱乐设施都没有,手机是只能玩贪吃蛇的诺基亚,谁能保准岳明辉不是因为寂寞了想养狗或者养弟弟才招惹卜凡凡?


“哥哥,我硬了。”

“哥哥,你知道我不是你弟弟。”

“哥哥,哥哥…哥哥”


卜凡凡自言自语半天得不到回应,身上的热度开始消退,心灰意冷地不再乱啃,静静抱了一会儿才撒开,“对不起哥哥,我不闹了,以后也不会在你面前抽烟让你吸二手烟。”说这话的时候他都不敢抬头,低头研究地板上的瓷砖,深怕被他哥看到眼里打转的泪花。

“你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你别不要我。”


岳明辉没走,半响才伸手从卜凡凡背心下摆撩了进去,在他练出来的腹肌上磨蹭了几下,碰过水的手即使干了也透着一股凉意,激得卜凡凡缩了一下,想抬头瞪人又不能,只能暗自咒骂岳明辉又欺负人。



“不是要做哥哥男人吗。”


卜凡凡抬头,看到岳明辉露着小虎牙冲他笑。


“哥哥今天教你做大人。”





没有套,没有辅助用具,岳明辉硬生生教会了小男朋友怎么把自己cao开,还不是在床上。每每想起这初夜岳明辉都得让他男人给买一个月煎饼补偿,那时候他多疼呀。
然而现在岳明辉还在澎拜的热浪中浮沉,理智都丢了还被人低声提醒道:“哥哥小点儿声,小弟在客厅睡呢。”
“那你不会…轻、嗯轻点吗……”岳明辉被顶得嘴里吐出来的字儿都带了情色感,气得咬上卜凡凡肩头。
“那可不成,”大高个又埋进去了点,“我还硬着呢哥哥。”


被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地叫着,岳明辉不合时宜地想起卜凡凡告白的画面,那时候他是怎么说来着?
好像也是像刚才那样,哥哥哥哥喊个不停却不进入正题,只会用那双带亮光的眼瞅他。岳明辉懂那眼神,也明知道再不阻止这位弟弟任由对话进行下去会摊上大事儿。但他没有那么做,脸上反而带有自己都没发觉的期待说:“嗯,听着呢。”


从那天起一切都乱了套,哥哥不再只是哥哥,弟弟也不是什么弟弟,按岳明辉的计算进行着。


是的,先动心的不是卜凡凡,是他那心机哥哥,看上人后故意多次帮忙压腿,故意压完腿帮人按摩,故意穿上李振洋宽松的白长袖把锁骨往人眼下凑,故意抱着人让人抱。


岳明辉下这么大盘棋,终于把人吃进肚子里,骨头都嚼碎了往下吞。





完事后卜凡凡把累坏了的岳明辉抱到自己床上,迷糊了的人还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床,挣扎着要起来。
“是不是傻,明天被看到了不好解释。”
“没事的哥哥,”想温存温存的人安抚道,“说你半夜起来睡错床就行。”卜凡凡让他哥枕着自己的胳膊,“来,给我抱一下。”
独裁者难得听话了一回,想来是真累着了,窝进他男人怀里蹭了蹭,嘟囔了几声卜凡凡没听清,只顾着哄人睡觉,等他进入沉睡后卜凡凡才琢磨出来岳明辉说的什么,也对熟睡的人说了句话。




“我也喜欢你。”




岳明辉说,你哥哥我不搞人兽恋。



还有后半句岳明辉没说,可能以后也不会说。



——要母爱泛滥也轮不到你,我放着小弟不养招惹你干吗。




“哥哥就是喜欢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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